北海,想说爱你不容易
我每到一个地方总是对当地的一切事物感兴趣,继而深深的爱上那地方,哪怕明天我就会离开,抛烦进入另外一个世界,我总忘不了那地方对我的好,然而,北海,却是个例外。
我没有忘恩负义的资本,也没有数典望族的前科,但对于北海我却犯了难,似乎口里进了带沙的饭粒,吃在胃中,愁在眉梢。好像我和北海真的前世有缘,今生有约,千里迢迢的大老远跑来读书,来赴这场美好的约定,心里却落了空,闷闷的不爽。
我很清楚真心的爱一个地方与真心的爱一个人同样艰难,同样需要不知回报的付出,默默的等待,直到她接受你。可对于这地方的无耻的爱,可怕的爱,我,作为一个有强大思辨能力的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接受的。
无聊的夏热还在没完没了的上演者,好比中国电视剧之间播的广告,没有一丝消失的迹象。这难耐的热已经拖到立冬,北方已经是一片雪的世界了,土冻结,水结冰。而这南国的边陲,一切都还活跃着,仿佛是一位到了垂暮之年的老者,明知无法摆渡岁月,却又生拉硬拽的不肯离去,难道古稀之年的人都有这不成体统的臆想?想想自己的家乡现在是多么美好的季节,唉……
单凭自然的不经意作用的确不能埋葬我对北海的微乎其微的好感,我只能很残忍的说,北海的“陋习”玷污了我心中那片神圣的沃土。仰天长啸,悲乎其德,恶其民风,故绝人之善,不博万世之怜矣!
每次坐公交车我都有种极不自然的负罪感,恨自己只有一条身子和一群野人交道。在北海给老人、小孩让座没有彼此之间的默契,今儿眼见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托着两手在手把上被拥挤的车甩来甩去,痛苦、狼狈。而她的近旁坐着全是心安里得的时髦男女。还有一位中年妇女,无神的坐在后门地方,明显就能看出她是下苦力的,汽车司机开后门压着她的脚,悲鸣声渗透了几乎整个车厢,有些看客还在大元无畏的笑,笑的我心里隐隐作痛,终没有谁给她让座。如果那位老妇是你奶奶,或那位妇女是你妈,我不知这种事情还会不会发生,我只是希望我的问题能触及你们早已麻木的良心底线。古人所谓;爱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看来又是花瓶,摆设而已。
据说,让是我们“固有道德”的一个项目, 谁都知道孔融让梨,王泰推枣的故事。【左传】老早就有这样的嘉言“让,德之主也;让,礼之主也。”可这“让”早已同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灰飞烟灭了,只留下瘦瘦的一痕,不堪一握。未尝不起悲切之心,遥想古人之尚德之风,不禁感慨万千,思绪乱飞。
公车上的所见只是一个缩影,我也期待我是带着有色眼睛之后造成的这丑陋一幕,可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说些伤感情的话,我确在与世人对立讲真话。因为我很崇拜讲真话的人,虽然他们很多在世时活得都很落寞,但只要心是亮的,向善的那就好的。中国大陆有韩寒、王朔;台湾有柏杨、李熬;英国有拜伦、雪莱;德国有海涅、歌德;俄国有索儿仁里琴……这些都是我的精神向导,我保证我不会太孤独,绝不会。
郭小川诗云:是战士,绝不放下武器,哪怕是一分钟。我活的很落魄,但很有灵魂、骨气、崇高。世人皆醉而我独醒,无妨无妨,无碍无碍。这也不能阻止我去做什么样的人。
北海的”传销”,我为你惋惜,成了替罪羊。实际上是这里民风把那搞臭的,我为你惋惜,更为你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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